Friday, May 28, 2004
Thursday, May 27, 2004
永远我知道,可爱情是什么?
永远我知道,可爱情是什么?
作者:老枪 2004-5-27 0:10:55
出处:博客中国(Blogchina.com)
永远我知道,可爱情是什么?
生于七十年代的人都不能忘记罗大佑和崔健,这两个比较丑的男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影响着我们对于世界和生存的认知。说高一点是他们帮我们开启了愤世嫉俗的大门,帮我们打开了所谓正统人性的背叛,说低一点他们使我们重新开始理解爱情与纯真。
我喜欢听罗大佑的歌,但我想主要是因为喜欢他的歌词,再加上那一种玩世不恭的无聊,配合他那种装作什么都懂什么都反叛的小混混模样。这可能才是我喜欢的原因。与其比较接近的是郑均的歌,特别是那首《灰姑娘》,活脱脱是某个哥们把纯洁美丽的小姑娘以爱情的名义玩弄之后,然后装作特崇高的告诉人家,“我总在伤你的心,我总是很残忍,我让你别当真,因为我不敢相信,你如此美丽,而且你可爱至极”,安慰完MM之后,还特多情的告诉傻呼呼的小女孩说“也许你不曾想到我的心会疼,如果这是梦,我愿长醉不愿醒”,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一走了之,最绝的是连分手时还情意绵绵的说,“我曾经忍耐,我如此等待,也许再等你到来”,给人家一个空想的结局。
所以我每次听到这首歌时,都在想这个家伙肯定是个泡妞高手,高就高在妞泡完了之后甩小妞的手法更绝,留点幻想留点爱情就把MM打发走了,连分手费都不用。至于那个名扬一时的《小芳》更是如此,又是这好又是那好,那为什么不带着她回城呀?唉,我的理解都是在拿着爱情的名义来玩弄纯情。哈哈,这一点,我一杆老枪实在是佩服至极,深夜每有所思,皆是痛苦之极。
关于爱情的话题本来就没有说的必要,这个世界从人类穿上裤子开始(当然也可以说是找片树叶摭住下身开始),爱情这种东西就被人探讨了,几千年了,古今中外多少人管他爱没爱过都来玩一刀子,所以,所有的论调都不新鲜了。不过有一点很新鲜,只要把爱情拿出来把玩一次,都会有人看,这好象跟性爱一样,明知道就是这么回事,但却永远乐此不疲。所以我有时候想,TMD这个世界真是变态,都是重复一样的事,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是没有办法,唉,照样象SB一样吃饭,照样NB呼呼的想去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我在读大学以前,确切的说我在20岁以前,极度相信爱情,更相信永远(可称之为琼瑶状态,不过我很少看这个阿姨的书,后来为了泡女生,也不得不读了几本)。在谈了几场乱七八糟的恋爱之后,也就是25岁以后我已经变成了,爱情我知道,但永远是什么的状态(可称之为大佑状态),等过了三十岁,又经过了若干场无聊无趣有时候甚至是无耻的所谓爱情之后,则彻底的变成爱情无产主义者(可称之为无政府主义状态),典型描绘就是永远我知道,但爱情是什么?
永远我知道是因为懂得这是骗人的东西,打着无可测量无可检验的时间定义来骗有知或者无知的姐姐妹妹。比较经典的骗人情节就是大话西游里星爷对着故作纯真兼又假装不风骚的朱茵妹妹说的那段骗人的话,每次读来都是又呕吐又羡慕。娘希匹,格老子什么时候能碰上这样的香艳时光。有时候想永远其实是恋人间杀伤力最强的武器,高举右手,左手抚胸(小生是左撇子),然后以爱情的名义,说我永远永远永远的爱你、保护你、天地合才敢与君绝,永远永远的疼你,在一系列永远的命题下,宽衣解带,唉,有多少无知的少女都在永远的名义上走上刑场,杀身取义,以慰英雄。等到阳春花开月上柳梢之头,情也没了,欲也尽了,永远也就结束了。所以说永远有多远,其实就是我的下身和你的下身的距离,等到需要离开的时候,永远就没有了,管他是统一在爱情的旗帜下还是武装在和平的旗帜下,都是最美丽的谎言,只不过前者欺骗世俗,后者欺骗世界。
说完永远就应该说说爱情了,说说我为什么不知道爱情了。其实原来我也不是太知道爱情,谈得越多越不知道,自己总结是麻木了。而谈得越少可能更不知道爱情,因为体验的不够,没有体验经济哪来市场繁荣。总得说来,爱情是一种人生正常状态下必须应该有过一次的东西,单相思或者同性恋都可以归于此类,只要是情感活动达到一定的量级,都可以笼统的算作爱情。说他必然有是因为,好容易人类发明这种让你腺上素增长的游戏,你不玩一回太亏,当然怎么玩玩得好不好在于你了。不过我在“变态”(哈哈,就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到常常觉得爱情是人类有史以来发明的最好的三样欺骗自己的东东之一,一是和平,它欺骗的是人类的理性,把理想当成实践方式,第二是真理,它欺骗的是人类的认知,把相对提升到绝对,第三就是爱情,它欺骗的是人类的感觉,把对肉欲的渴望转化为精神的象征。当然,这只是我一时变态,但有时候想起来并不完全没有道理。
在爱情的认知上,年龄数字越少、经历男人(或女人)越少、书读得越少、钱赚得越少的女人(男人)越相信爱情,反之则越来越不相信爱情,话也许绝对,但肯定符合现状。所以爱情的美味属于还有点梦想的她们(他们),白马王子是她们共同的玩偶,当然小男人(前面四少条件)则会相信拯救灰姑娘和公主是他们人生里必打的网络游戏情节。
其实在我的眼里,与世俗离得越近,爱情就离得越远。简单的意思就是越是把爱情当成饭票当成生活的一部分,爱情就会越来越远,直到被永远的埋葬。所以在这点上,那句被我们已经玩烂了的话“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到有一定的道理。说他有一定的道理是因为他不绝对,有些人可能是一辈子的爱情一辈子的婚姻,但我看到的很少,这也许是我的运气不好,看到的都是爱情的终结。婚姻可能不是坟墓,但肯定不是爱情的保鲜膜。有时候想想,放在冰箱里的爱情到底能存活多久。当然不用你告诉我,爱情不要放在冰箱里,不过你告诉我放在哪里?你也许说放在生活里?但单调的生活会让你最好的一丝爱情变质。
所以在我的幻想里,爱情应该是一种纯精神上的状态,没有肉体没有物质,离开水和空气生存,不过最大的问题,如果没有肉体和欲望,那我TMD的谈恋爱干什么?哈哈,所以想来想去,写来写去,爱情是什么我还是不知道,如果你知道,告诉我你的爱情。(一杆老枪文,)哈哈
注:所有商业性媒体如转载,请付稿费,否则!
posted by xmliao at 5:39 PM
0 comments
Wednesday, May 26, 2004
羅大佑睽違母校二十五年重回中國醫藥大學
【追梦人先生】 于 2004-5-26 9:17:44 加贴在 声音的回响 ↑
中央社 2004 / 05 / 25 (星期二)
羅大佑睽違母校二十五年重回中國醫藥大學
(中央社記者郝雪卿台中市二十五日電)歌手羅大佑將於二十九日在台中市中興大學舉辦演唱會,
曾是醫師的羅大佑,今天下午重回睽違二十五年的母校中國醫藥大學,受到學弟妹的熱烈歡迎,當
學弟妹上台演唱招牌歌「鹿港小鎮」時,羅大佑也忍不住技癢上台飆歌。
正在全省舉辦巡迴演唱會的羅大佑,將於二十九日晚上到中興大學惠蓀堂獻唱;下午他重回母
校,許多學弟妹都翹課來看羅大佑,學校熱門社團還上台演唱羅大佑的招牌歌曲,當演唱「鹿港小
鎮」時,重披白袍的羅大佑忍不住技癢上台與學弟妹飆歌。
中國醫藥大學第十六屆畢業的羅大佑,重回母校後發現,原本他現在所站的國際會議廳只是二
層樓高的建築物,而現在則是十六層高的現代大樓,前後屆的學長現在已是學校的重要幹部,例如
董事長蔡長海是他的學長、主秘陳偉德也是學長。
羅大佑說能夠重回母校,他感到很開心,看到現場慕名而來的學弟妹,很羨慕他們擁有青春的
時刻。
羅大佑也語重心長的告誡學弟妹,醫師的醫德很重要,在他二年的醫師執業生涯中,曾看到沒
有醫德的醫師,讓病人臨終前還受盡病痛折磨;已經放棄醫師行業的羅大佑說,醫生是一項科學分
析的職業,醫學院的訓練讓他改行後仍然受用。930525
中央日報 2004 / 05 / 26 (星期三)
羅大佑回母校飆歌
【陳惠玲.中市訊】 曾經當過醫師的羅大佑,二十五日下午的一場中國醫藥大學校友會中展現音
樂才子的風采,而且受到學弟妹的熱烈歡迎,當學弟妹上台演唱招牌歌「鹿港小鎮」時,身披白袍
的羅大佑也忍不住地上台飆歌。
目前正在全省舉辦巡迴演唱會的羅大佑,昨日下午他重回母校「中國醫藥大學」,許多學弟妹都翹
課來看羅大佑,羅大佑說他是第十六屆畢業,而且畢業二十五年,這是第二次踏入母校,回到母校
的感覺很開心,記得以前的中正公園還是一整遍的草原,重回母校後發現,他所站的國際會議廳當
時只是二層樓高的建築物,而現在已經是十六層樓高的現代大樓,前後屆的學長現在已是學校的重
要幹部,像是董事長蔡長海是他的學長、主秘陳偉德也是學長。
羅大佑說其實很想回來參加校友會,記得第一次重回母校在一九八三年,當時和張艾嘉在一起,這
一次回來,看到現場慕名而來的學弟妹,還真羨慕他們擁有青春的時刻。面對這次的演唱會為何?
羅大佑淘氣地說回答說當然是有準備啦,而且還有陰謀呢。
至於被提問到不當醫生的感受為何?羅大佑率直地告誡學弟妹,醫師要和醫德結合才行,沒有醫德
絕不能當醫生,他說曾有二年的時間在醫師執業生涯中,看到沒有醫德的醫師,將癌症病人最後可
以解決痛苦的藥品嗎啡,用在其自己身上,讓癌症病人臨終前還受盡病痛折磨;羅大佑語重心長地
說當醫生要尊重生命才是!這應該是對已經放棄醫師行業的羅大佑來說當時是受到相當大的信心打
擊。但是羅大佑說醫生是一項科學分析的職業,醫學院的訓練讓他改行後仍然受用。
羅大佑巡迴演唱會最後一場二十九日在臺中市中興大學蕙孫堂盛大舉行,主辦單位表示蕙孫堂可容
納約四千人次,目前訂票率將近六成。
Monday, May 24, 2004
從黑色羅大佑到無色羅大佑
聲音與憤怒 | Main
2004.05.19
從黑色羅大佑到無色羅大佑
在一開始,有兩個理由讓我不能在這次羅大佑的2004台北演唱會中缺席。首先,最近正開始要執行一個「台灣流行音樂史」的專題片計畫,羅大佑當然會是其中的要角之一。第二個理由,則是因為我錯過了他20年前的第一次個人演唱會;那時,我家離台北有300公里遠,而我還是個十來歲的高中生,只能抱著生命中的第一台手提錄音機,關在房間自顧自地浸入黑色羅大佑激昂的歌聲漩渦當中,成為我成長血液的一部分。20年之後,他的演唱會就在眼前,當然不夠再錯過了。
在演唱會開始之前,我扛著一台PD150攝影機,跟製作人在入口處搜尋聽眾,做一點即席的訪問。來聽的幾乎都是三十來歲到四十來歲的人,用台灣的術語來說,叫做五年級生﹙出生於民國五十幾年,即1960年代﹚或四年級生﹙出生於民國四十幾年,即1950年代﹚。訪問了四五個「四、五年級生」之後,我跟製作人商量著,是否該找一個年輕一點的。於是就看準了一個背著背包、已經掏出門票,一路往收票口衝去的男生;我們趕緊用攝影機將他攔下來…
「我對這場演唱會早就充滿了期待!」這年輕人一開口,雙眼就閃耀著異樣的光輝、雙頰忍不住興奮的紅暈:「…絕對不能錯過,對我來說,這是很重要的生命經驗!」
我有點傻住了;彷彿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如果我當時在台北的話。但是,今天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有誰會對羅大佑這麼熱切?
「你是哪裡人?」我問道。
「馬來西亞華僑,現在在台灣唸書!」
是啊,馬來西亞華裔,一個令人眼睛一亮的族群。不久之前,他們才把第二屆「花蹤世界華文文學獎」頒給台灣的小說家陳映真;而陳映真,這個在我心中猶如巨人一般的知識份子文人,恐怕已經在新一代台灣年輕人的文化語彙裡頭,人間蒸發了。只是當場限於時間,我並沒有追問這個馬華年輕人,是否知道陳映真?是否曾經從陳映真的作品中,得到跟我類似的感動?
在我的大學時代,陳映真的小說,是讓許多年輕人得以摸索這個島嶼歷史肌理與人性尊嚴的少數媒介;他的〈山路〉、〈鈴鐺花〉、〈夜行貨車〉…等等,是我們那時候的文學社團活動不可迴避的討論對象。從這些先行者的寫實主義文學當中,我們在自己的年輕時代,找到一個思想與生命的窗口,可以呼吸到不一樣的新鮮空氣。
在那時候,除了文學陳映真之外,我們有侯孝賢、陳坤厚、楊德昌、萬仁等人合力塑造的新電影,有張照堂所拍攝的「映象之旅」新電視節目,有許多新的思潮與文化形式被介紹進來,法國的後結構主義、英國的後叛客﹙post-punk﹚搖滾,還有中國大陸第五代導演的作品,像「老井」、「黃土地」、「紅高粱」等等,以及鍾阿城的小說、北島與顧城的詩作,也在少數學生之間流傳。而黑色的羅大佑,就是那襯托了這個時期的背景聲響。
是的,音樂常常不是歷史舞台的主角,但是它永遠像潺潺的流水聲一般,讓我們在森林、草原或者沙漠中進行生命追索的時候,潛意識裡還可以因為那些起起伏伏、揮之不去的旋律、節奏,而有一絲絲心理上的根本憑藉與方向感。
音樂,這空氣的震動,跟人體的呼吸共享著一樣的載體或內容物,亦即大氣。而對這載體或內容物,德國作家卡內提﹙Elias Canetti﹚曾經這樣說,「我們這個世界的複雜絕大部分也是由呼吸空間所組成的。各位現在坐在這裡的空間有一種完全固定的秩序,幾乎完全與周圍隔絕,各位呼吸混合的方式,形成了各位所共同有的空氣…」放在八O年代台灣的時空中來說,我們呼吸著由羅大佑等人的音樂所激發的空氣分子,與文學、電影、藝術的氣息彼此共振;他們所共同振動的空氣,充滿了省覺的、有厚度的、反叛的氣味----反叛那些閉鎖的、淺薄的、帶著濃厚霉味的空氣。1990年代後半,在〈啟蒙者羅大佑〉一文裡頭,我曾經這樣回憶:「以他的音樂襯底﹐一個脫離舊時代的思考與感知方式方能有血有肉地架構起來。」
我們就帶著對這種空氣之聽覺、嗅覺甚至觸覺的記憶,走出校園、進入社會;那時候,儘管黑色的羅大佑已經拋出他的《昨日遺書》,向一個新的白色羅大佑轉進,但我們依然按照那記憶中的空氣的振動頻率與氣味,摸索著向前進:走過第一個工作、第二個工作,走過這個單位、那個單位,走過榮耀與墮落、堅持與背叛…。一直磨蹭到現在,在那年輕時代曾經大口呼吸的空氣,已然稀薄;對於新一代,我們幾乎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描述,曾經在出現過的空氣的振動、以及對於曾經經歷新文化降臨與開創的感動,到底是什麼?
於是,在今天,或許還可以有第三個不容易說清楚的理由,來解釋為什麼我非來聽羅大佑演唱會不可:我很可能想知道,在這個時候,透過羅大佑,我該如何去具體地記起那年輕時代的空氣振動,以及如何述說他們什麼?但我一點也沒有把握是否能夠找到答案,或者,已經失去了尋找答案的動力了。
在這個兩千多個座位的會場中,我坐在第四十二排。羅大佑演唱,台下聽眾用力地應和,簡直就像一個超級巨大的KTV團體包廂;而我,並不特別去揣摩那可能潛藏的第三個理由,只是自顧自地放開喉嚨,盡情融入這種同樂會的氣氛。這個晚上,羅大佑的講話並不像過去大家對他的印象那樣,總是要帶一些對社會對時事的看法;相反地,他反而選擇回到對歌曲最簡單的描述,以及跟聽眾直接的互動,就像是在一個大歌場裡頭。不管是〈未來的主人翁〉、〈亞細亞的孤兒〉、〈之乎者也〉,還是〈鹿港小鎮〉,這些在當年對我來說,有非常強烈衝擊與私密體會的歌曲,於今,都成為這個大包廂當中,眾人一面看著螢幕般的鏡框舞台,一面跟著縱聲高唱的空氣振動。而這種「大家唱」的空氣,當然跟當年我關在自己房間所聆聽的空氣是兩回事;但是,在這時候,誰管它呢?跟著唱,就對了。
一直到〈童年〉出現。
這首歌一點也不批判、一點也不黑色、一點也不intellectual,它就自自然然地從羅大佑的手指底下、如流水般傾瀉出來:「池塘邊的榕樹下 知了在聲聲叫著夏天…」。如此單純、如此原真,沒有黑色白色的曲折包袱、沒有藍色綠色的矛盾衝突,沒有太多需要詮釋與再詮釋的意義。於是,在當下,它悄悄地從潛意識中釋放了我更早的少年回憶:在一個夏日午後,從姊姊的抽屜裡找到「童年」專輯的卡帶,記憶中,那個房間的明亮、那個抽屜的木質紋理、被陽光照耀的空氣分子、帶著一絲絲飛揚閃爍的小棉絮、略為褪色的卡帶封面上張艾嘉的笑容…,歷歷在目。眼前,羅大佑的彈唱,就帶著這些點點滴滴的回憶,越過之後大學時代所有的省覺與閉鎖、深厚與淺薄、反叛與保守的對立,越過畢業之後所有這個工作那個工作、這個單位那個單位、榮耀與墮落、堅持與背叛的磨蹭…,從二三十年前,直接撲面而來;像一個無邪的小孩,帶著一點溫暖的微笑,赤裸裸地站到眼前。不知怎麼地,我不禁流下淚…
走出演唱會場,好一陣子之後,我才明白這眼淚的意思。或許,十多年前那種醒覺與反叛之空氣的振動,在今天已經無法被真確地記憶,甚至複製了;但是,在那種空氣形成的更早以前,還有一些更原初的東西,關於真、關於善、關於美,關於超出各種文化表現形式之上的、更為純樸的空氣。那可能比前者更珍貴,但,卻也更容易被遺忘。
而事實上,在這個人生階段,我或許可以錯過對於十多年前之空氣味道的再回憶,但是,卻萬萬不可錯過對於二三十年前的、更早的空氣味道的再回憶。那像是人生、社會與歷史的子宮,溫暖而濕潤;在那個點上,我想,陳映真、侯孝賢、陳坤厚、楊德昌、萬仁、張照堂,乃至鍾阿城、北島以及已經過世的顧城,也都曾各自保有他們自己的回憶,以及儲存與表達這回憶的方式;也只有在記憶了這個子宮的氣味之後,進一步新思想的啟蒙、新文化的創造以及新時代的開拓,或曰,醒覺與反叛,才有孕育其胚胎的動力來源與最本質的基礎。
但我不知道羅大佑是否意識到,這場2004年的演唱會將把某個或某些聽眾,帶到對子宮的記憶上頭;我寧願他在這個記憶的表達上是不自覺、不修飾的,而不是精雕細琢、再三安排的。二十年前,我們有一個用腦袋在創作歌曲的黑色羅大佑,二十年之後的今天,如果這個島嶼還需要什麼樣的空氣振動,來提供一絲絲的憑藉與方向感,提供一種新的醒覺基礎,我想,一個以心來演繹歌曲、以子宮作為共鳴腔的、無色的「羅大佑」,會是最好的背景聲音。
http://milankun.blogs.com/renaissance/2004/05/post_4.html
大佑俱乐部 http://groups.yahoo.com/group/ldy-club
To unsubscribe from this group, send an email to:
退订邮箱:ldy-club-unsubscribe@yahoogroups.com
Sunday, May 23, 2004
羅大佑舞台上剪斷美護照
抗議美國要台出兵 羅大佑舞台上剪斷美護照
「我不要了!」
羅大佑昨天在演唱會上,出人意料地剪掉美國護照,以示抗議。
記者林建榮/攝影
【記者袁世珮/新竹報導】
素有「抗議歌手」之稱的羅大佑,昨天在新竹清華大學的個人演唱會上,出人意料地大動作剪掉持有十二年的美國護照,以抗議美國試圖要求中華民國協助出兵伊拉克,他的抗議,獲觀眾鼓掌,有人說:「讚喲,羅大佑!」
羅大佑昨晚的演唱會與先前在台北、高雄和台南演唱會並無不同,全場觀眾浸淫在八○、九○年代的音樂回憶裡,沒想到終場前,他忽然拿出美國護照,公開在舞台上剪破,原本預定要首度在台公開演唱的諷刺歌「阿輝飼著一隻狗」則被排除。
當音樂還停在亢奮的「現象七十二變」最後一句,全場還看著他滿場跑跳後大汗淋漓的樣子笑,他突然拿出聯合晚報坐在舞台上念起來,觀眾聽了在笑,有人大喊:「派陳致中去伊拉克!」但他愈說愈嚴肅,觀眾也愈聽愈嚴肅,他掏出「全世界最有用的旅行證件」美國護照:「今天這個護照我不想要。」在觀眾鼓掌聲中,他俏皮說自己是膽小如鼠,怕在飛機上遇到伊拉克人檢查持美國護照的人。
羅大佑稍早在後台說明此舉初衷。他說,昨天看到晚報消息,美國眾議院提案希望美國總統布希要求台灣出兵五千人到伊拉克,「從總統大選槍擊案開始,老美就很明顯在背後扮演老大,台灣卻要跟著美國這艘全世界最大的航空母艦走,盲從不知方向。」他不想再做「兩面人」,決定和美國畫清界線。
他在一九八五年短暫赴美定居,於一九九二年拿到美國護照,為表示「抗議」,羅大佑昨天公開剪掉美國護照外,下周也將赴美國在台協會撤銷美國公民身分,未來只剩下台灣護照和香港的永久居留權。
羅大佑說:「台灣號稱民主自由,不想與對岸打仗,難道要為美國打仗?實在太荒謬了。台灣要和平,必須對自己的命運有主導權。」他強調,自己從不自稱是「抗議歌手」,但音樂人要抗議不公、故意製造不和諧的事,「我的演唱會,只是要開心」。
但聲言追求和諧的他,怎麼會表示要公開演唱「阿輝飼著一隻狗」,諷刺李登輝和蘇志誠,引起另一種緊張?羅大佑說,昨天看到美國,覺得更憤怒,「今天要剪護照,不唱阿輝了,阿輝以後再慢慢談。」對於被台聯黨或民進黨立委公開指責,他也一笑置之:「台灣現在誰不被罵?」
羅大佑自從選前公開挺藍,選後對「三一九槍擊案」大動作的質疑,又在泛藍集會裡宣言「不分藍綠、只問黑白」,造成他在台灣的七場演唱會反應兩極,部分場次的門票早早售罄,卻也傳出南部、尤其台南場遭到挺綠民眾抵制,還發生海報被毀事件,不過昨天在清華的演唱會,一千四百張門票一個月前就售完,最後一場台中場仍有少數餘票。
主辦單位大大娛樂表示,羅大佑昨天的大動作抗議的是外國人,應該不會挑動到藍、綠兩方群眾的神經,不致影響最後一場票房。
【2004/05/23 聯合報】 @ http://udn.com
中廣新聞網 2004 / 05 / 23 (星期日)
羅大佑演唱會 剪掉美國護照
知名歌手羅大佑,晚間在國立清華大學舉辦的演唱會中,原本要發表歌詞辛辣影射李登輝和蘇志誠的台語新歌,但在台聯立委的關切下,並未發表這首引人爭議的新歌。不過在演唱會中,羅大佑對美國要求台灣出兵伊拉克感到不解,當場剪掉美國護照以示抗議。(彭清仁報導)
以鹿港小鎮、小妹、亞細亞的孤兒等多首歌曲而聞名的判逆歌手羅大佑,原本廿二號晚間在新竹國立清華大學的演唱會中,將發表一首諷刺前總統李登輝和前總統府秘書室主任蘇志誠的新歌,由於歌詞辛辣勁爆,不但影射李登輝煽動族群,也影射蘇志誠當密使和買軍火,因此這場演唱會可說是未演先轟動,但新歌發表的消息提前曝光,還是引來台聯立委的關切,最後羅大佑在演唱會中並未發表這首創作的台語歌,不過判逆歌手羅大佑還是在演唱會中,針對美國眾議院要求布希總統,希望台灣出兵攻打伊拉克感到不解,當著滿場的觀眾前,剪掉美國護照,也掀起演唱會的另一波高潮,據主辦單位指出,羅大佑在新竹的演唱會,門票早在一個月前就已訂購一空,清大禮堂也擠得水洩不通,一曲成名曲鹿港小鎮更是將觀眾帶到廿年的回憶,也將演唱會帶到最高潮。
大佑俱乐部 http://groups.yahoo.com/group/ldy-club
To unsubscribe from this group, send an email to:
退订邮箱:ldy-club-unsubscribe@yahoogroups.com
Saturday, May 22, 2004
1986年对罗大佑的访谈
【一横】 于 2004-5-10 加贴在 声音的回响 ↑
这篇文章摘自1986年的《台港与海外文摘》,也就是今天的《海外文摘》。
访台湾作曲家罗大佑
孙宁
初次接触罗大佑的歌,是我在台湾呆过的那段日子。一头蓬松的长发,一身素黑的打扮,一幅愤世嫉俗的歌喉,为台湾流行乐坛掀起一场又一场的风暴。
有人批评他的歌太尖锐,有点不近人情。也有人觉得他切中时弊,敢怒敢言。姑勿论外界对他褒贬如何,他很少站出来为自己做什么解释,只有新唱片推出时,他会偶尔在荧光屏亮一下相。
所以,当我获悉他这次来港任亚太流行歌曲创作比赛嘉宾、并有机会采访他时,心中是半惊半喜。喜的是终能与这位极少曝光的歌手会面,怕的是他在荧光屏(或唱片封套上)给人的那种沉默寡言、带点冷峻无情的愤怒青年的形象。
约见地点是在风和日丽的海傍丽晶。我请了钢琴家罗乃新与《突破》摄影师黄凤玲随行。
坐下不久,即看见一个戴着墨镜,身穿啡裤,灰底花图案T恤衫的高大男子,大摇大摆地走下楼梯。虽然脱下一身漆黑的招牌打扮,我们还可从他带点”之乎者也”台风式的步伐中把他认出来。
他一看到我们,既脱下墨镜,露出了黑白分明的双眸,头发短至刚及耳际,一派精神抖擞,活力知足的模样。
“Let's go Dutch,我们自己付自己的……青春有限,赚钱不易嘛!”他接过侍者递来的餐牌,来了这么一句爽直的开场白,扫清我先前的疑虑与不安。
结果呢,我们都跟着他,点了餐牌上最经济营养的菜式—三明治,喝着白开水,坐在布置豪华的咖啡厅内,聊起童年,聊起音乐,聊起家国的将来……
乡土情怀
罗大佑的歌,有一种浓郁的乡土情怀。他在繁华闹市长大,对音乐产生兴趣的过程来得有点传奇。父亲是医生,自小家庭环境不错,加上那个时代的台湾,让孩子学钢琴时间很风光的事,父亲望子成龙心切,把小小的罗大佑送去学钢琴,还规定他每天放学回家,一定要练习半小时。回忆起那段童年岁月,他说自己”恨死音乐了”,一直到小学六年级,开始接触西洋歌曲,在琴键上学习自配和弦,自发地投入对音乐的追寻。
至于那份乡土浓情,却是他童年的一个片断剪影。有一段日子,由于父亲被调至宜兰医院当内科主任,一家终有机会远离烦嚣的台北闹市,往仍是穷乡僻壤的宜兰暂住。
“那个地方只有一条街,四周都是田野……虽然只有一年半的时间,却是我这一辈子记忆最清楚的日子。”那时候,他学会了捉蚯蚓,偷摘人家的葡萄,也孕育了他对大地的一片深情。他直言很喜欢这种接近古往的生活。
不与世俗妥协的歌手
自步入歌坛后,罗大佑就以一种不与世俗妥协的姿态出现。第一张唱片“之乎者也”道出对世态的无奈,随着的“未来的主人翁”涌现一股对时代的控诉和激情,至最近的“家”,那些憤怒的情緒,好像平伏下來,心灵似有了依归之所,给人一种较温馨的感觉。我尝试向罗大佑道出我对他歌曲的这些看法。
他边听边闪烁着疑惑的眼神。“‘家’当然容易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但这并非我想要表达的感受。”自第一张唱片到“家”,歌曲内对社会的控诉与愤怒的本质并没有变,“家”只不过是换了包装而已。
“‘家’代表了我对家乡的一个梦想,我在那儿努力了很久,后来发觉整个价值结构早已解体,政治问题太多了,很多事情不是几个人的力量可以解决的,我失望透了……”原来他眼中的“家”,并非狭义的家庭,而是指哺育他长大的土地。
“给我个温暖的家庭
给我个燃烧的爱情
让我这出门的背影
有个回家的心情”
-----------家2
知道他创作的本意,再重新回味歌词的每字每句,愈发体会他那种对家国的辛酸与无助。既是不得志。在“家”推出后不久,他就只身赴美,原理那个曾令他落泪的故乡。
至今,虽然他已经在美国呆了一年多,但谈到家国的未来,还是可以从他收敛起笑容的脸上,找到一份深藏的抑郁。“香港是个很有文化的地方,台湾也是。香港是英国殖民地,台湾也被日本人统治过,难道中国地方一定要交给外国人统治才会变得有文化,懂的自律吗?”他说这是近代中国人的矛盾。谈到这里,大家都沉默下来,谁也不敢贸然给一个答案,但在屏息静气中,我感到那股一脉相击的抑痛。
“对不起,跟我谈话很容易感到沮丧。以前‘未来的主人翁’一出来,好多人跟我说,听我的歌心情会变坏……”的确,和罗大佑聊天是件既愉快又沉重的事。他对事物观察敏锐,提出来的问题常是发人深省,是那种表面洒脱不在乎,但骨子里却对事事都执著认真的人。
歌曲一定要有信息
我把话题转到他对音乐的理念上去。他要求自己的歌曲,一定要有信息(message),“流行歌曲的功能就如报纸一样,把现代人生活中重要的细节记录下来,等后人翻看的时候,能从中了解这个年代的人的生活方式。”
基于这样的理念,罗大佑在他第一张唱片中,写下这样的一句自白:“请开启你通向心灵的耳朵---至少这里没有不痛不痒的歌。”从这句话,我们多多少少可看出他对创作的一丝不苟。所以,他歌曲中流露出来的感情,永远是浓得没法稀释的。听他的“超级市民”、“亚细亚的孤儿”会象苦茶般难咽,但听他的“恋曲”、“错误”又可以浪漫得象杯浓酒,叫人心醉。
任何艺术工作者,在创作过程中,必定遭遇过不少困厄与挫折。对罗大佑而言,那又是些什么压力呢?
“不知如何把那份对生活的感受化成音乐,化成文字。”他认为任何艺术品若不能感人,都是一文不值的。一个艺术家应是一个感情的兜售者,他对事物的感受一定要比别人深才行。至于一般新星所受的压力,诸如要任唱片公司的老板摆布,歌曲被逼走商业化路线等,罗大佑坦言自己这方面的压力较少,因为他第一张唱片是向人家借钱录的,以后更成立了自己的制作公司。
古典与流行的对话
这时候,沉默良久的罗乃新开始发言了。她对罗大佑的创作态度提出自己的看法与共鸣。他们的一问一答,恍似古典与流行音乐一道推心置腹的交流。为了保持真实,特将谈话内容节录如下。
新:曾有一段日子,我觉得音乐是一门自欺欺人的艺术。我在表演时,只不过把内心的抑郁藉音乐向观众发泄,对那些只想找娱乐消遣的观众而言,根本起不了作用。我甚至认为,就算是一个清洁工人,不上班三天,办公室自会臭气熏天,但若我停止演奏,没有人会感到难过……
佑:对。所以我觉得如何“兜售”情感很重要。可惜在东方人的社会里,同伴同行的支持不足。我有位朋友住纽约43街旁边,一个艺术家聚居的住宅区,你若搬到那地方,每个人都是知音者,应该不会有目前的困惑。
新:以前,我一直觉得流行音乐不过是现代人的一种发泄工具,古典音乐比他高尚多了。但逐渐,我发现流行音乐原来是充满娱乐性,而且可以与观众打成一片。
佑:我始终认为,古典音乐有很多的限制。从前,一个年代就出了舒伯特、肖邦等伟大作曲家,但渐渐地,古典音乐已从教会宾座的殿堂下到民间。至摇滚乐的出现,将音乐与现代生活紧密相连……古典与流行音乐,其实没有好坏之分,只不过在人类历史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古典音乐是时间的东西,流行音乐是空间的。但现代人实在太忙了,哪有时间接触古典音乐,所以流行音乐才渐趋普及……
整段谈话中,罗乃新很羡慕罗大佑目前的生活组合—靠行医过活,又可不受限制地发展他的音乐事业。罗大佑则一直劝喻学西方乐器的她,要迁到西方的泥土,音乐生命才能长大茁壮。
言谈间,罗大佑一再提到美国。我倒想知道,这个搞东方流行音乐的人,踏到西方土地之后,又是怎样的一番感受?
“美国对我的冲击,是一种对生活态度的反省。我住在曼哈顿,发觉美国人的生活都很朴实,更体验到人生真正的学习都是来自生活本身,也只有这样,写出来的东西才感情深厚,有根有基。”
1992年《香港周刊》上的"音乐工厂"
大佑俱乐部 http://groups.yahoo.com/group/ldy-club
To unsubscribe from this group, send an email to:
退订邮箱:ldy-club-unsubscribe@yahoogroups.com